「但是剩下的人……」齊夏說道,「我有個很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。」
眾人聽後都看著齊夏,靜靜地等待他的安排。
「若我沒猜錯,這車在前往終點的時候每八米遭受一次攻擊,回來時每六米遭受一次攻擊。」齊夏說完又看了看白九,「我猜得可對?」
「對!」白九點點頭,「就是這樣的。」
「所以我需要你們的車子在前進到大約七米的時候……立刻加速前進到九米或者十米的位置。」齊夏捋了捋思路,又說道,「這個任務對你們來說可能會有點難,但如果目標是「活下來」,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。」
「明白了!」眾人同時點頭說道,「雖然對於其他參與者來說這個任務很難……可我們畢竟是「貓」,需要團隊協作的便交給我們吧。」
經過這一次相處,齊夏對「貓」的認識算是有了大體的了解。
看起來「貓」當中強而有力的「迴響者」其實並不多,跟如今的「天堂口」比起來要略遜一籌,畢竟「天堂口」幾個現過身的「迴響者」,如張山、童姨、金元勛、雲瑤都不是等閑之輩,人數也比「貓」更加龐大。
但「貓」的優勢同樣十分明顯,他們更加團結、無畏,像是一支鋼鐵軍隊,他們只聽從錢五的號令,並且視死如歸。
眾人站到了車子兩旁,而喬家勁則擋在了車子前面。
「各位……」喬家勁說道,「這一回合的情況可能比大家想像中的還要糟……」
「喬哥,別說了。」白九搖搖頭,「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原先的預想有多麼糟糕,如果不是你,現在必然有人死了。」
「可現在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。」喬家勁說道,「我可能要全力對抗大馬女投來的球……至於你們……」
「我們自己負責自己的命。」白九說道,「剛才齊哥也給了對策,相信只要我們努力配合……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。」
喬家勁點點頭:「那咱們就說好了……我的後背交給你們……」
「放心吧喬哥!」
眾人看著地馬,又看了看牆上三分鐘的倒計時,踏上了這條地獄之旅。
喬家勁不斷揮舞著鐵棒,緊緊地盯著地馬的一舉一動,然後向前挪動著身形。
眾人始終跟喬家勁保持著幾步的距離,再馬上就要到達八米的時候,雲十九趕忙來到了前方,其餘眾人順勢將車子向前一推。
兩側的機關在此時射出了各式各樣的「球」,幾乎是把前六個回合的所有屬性全都糅合在了一起。
寧十八沒有參與這一次的推車,她站在眾人身邊,一隻手擔在周六肩膀上,面帶焦急的看著這一幕。
「「貪狼」的回合……主「禍福」……」她嘴中微微念道這,「迎接我們的,到底是「禍」還是「福」?」
「嘖……」周六雖然語氣不耐煩,但眉間全是擔憂的神色,「你搞什麼呢?別講話了,一會兒跟我回去找五哥。」
「六姐……」寧十八低下頭,淚水也緩緩流了下來,「我們在這裡怎麼會有「福」呢……?等待我們的一定是「禍」啊……」
「別他媽胡說了!」周六伸手摟著寧十八的腰,讓她站得更穩了一些,眉眼中的心疼溢於言表,「嘖,小十八,你是不是疼暈了?說什麼胡話呢?」
「六姐……」寧十八似乎確實被疼痛沖昏了頭腦,幾乎是一直都在哽咽,「你知道么?我給我們卜了無數卦……可是……我們到底該怎麼出去……」
「閉嘴。」周六兇巴巴的喊了一句,但卻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寧十八的胳膊,「會沒事的,小十八,我們都會沒事的。」
她說完之後又回過頭,給羅十一使了個眼色。
羅十一心領神會,抬起一隻手輕輕觸碰了寧十八的後背:「小十八,六姐說得對,我們都會沒事的。」
一陣「忘憂」穿過身體,寧十八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了,一時間恢復正常的身體讓她感覺彷彿已經上了天堂。
「六姐……」寧十八慢慢眨了幾下眼睛,「我給我們卜了無數卦啊……」
遠處的雲十九在大約十米處攔住了車子,讓它穩穩地停了下來,所有機關也漸漸停止了攻擊。
這一次齊夏的計策雖然有點難度,但對於一起執行過無數任務的「貓」來說倒是算不上什麼難事。
正在眾人準備鬆一口氣時,地馬卻慢慢側起了身體,然後將手中的石球舉過了頭頂。
喬家勁立刻伸手示意眾人躲到自己的身後,然後用雙手握住了金屬球棒。
這一顆石球投過來,眾人到底是生是死?
只見地馬將石球舉過腦後,以一個非常業餘的姿勢將它狠狠地拋出。
喬家勁在這一瞬間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天真。
這顆球在她脫手的瞬間發出了巨大的聲音,化作空中一條漆黑的直線,朝喬家勁的背後急速飛去。
喬家勁甚至還沒等舉起雙手,遠處的脆響就傳入了耳中。
眾人的眼神都抖動了一下,然後緩緩轉過身,看向了遠處寧十八的方向。
她的腹部被急速飛來的石球撞出了一個非常規整的圓洞,但她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變化,只是嘴中慢慢吐出了鮮血。
「我卜了五年……」寧十八輕輕咳嗽了一聲,然後轉過頭對周六說,「六姐,我給我們所有人都卜過……可是沒有一卦不是「凶」……我們該怎麼辦?」
她嘴中的鮮血猶如打開的水龍頭,開始不斷噴洒著鮮血。
周六的表情明顯已經憤怒至極,但還是輕柔的伸出手,略帶顫抖地放在了寧十八蒼白的臉頰上,輕聲說道:「小十八,不卜了,咱不卜了,睡吧。」
「真累啊六姐……」寧十八將頭慢慢靠在周六肩膀上說道,「我們逃不出去啊……」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在周六肩膀上慢慢沒了動靜。
場上所有「貓」的人在此刻的表情全都變了,此刻的他們都冒出了同樣一個念頭……
在這裡擊殺地馬的話,需要付出什麼代價?